的家里。
他撇下司机,自己将车子开上高架, 油门踩到最大,却还是没办法宣泄心中的怒火。
晚上到家,看见赖明莉和两个小孩,心中的怒火更是无处发泄,老头子一下子脱离了掌控,被老二母子拽在掌心里,他有种安全感全无的失落感,像是支柳枝儿,颇有些随风摇摆的意思。
随手就把一只玻璃高脚杯砸在地上,砸完了还是不解气,又去拿花瓶,两个孩子吓得躲到房间里,家里安安静静,只有时不时的玻璃撞击地板的声音。
赖明莉也是个辣手之人,她就站在厨房门口,甚至还围着围裙,看着这个相伴了十五年的男人像个失败者一样用砸东西来发泄怒气,一直到家里的东西砸无可砸,整个客厅和餐厅就像是被土匪扫荡过一样,她才走到沙发前,坦坦荡荡地坐下来,问他,“不就是搬过去等死吗?值得你这样抓狂?”
陈建民也是发泄够了,颓然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脚边是一片狼藉,他有些木然,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感在心里泛滥。
他安静了许久,这才走到沙发边坐下,将结发妻子搂在怀里,两个人都没什么话可以说,只是静静依偎,赖明莉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拍拍他的后背,“没事的,就那么几天,不会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