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拓脸色大变,赖明莉和周习凤,只是明面上的话儿,私底下的意思,陈建民懂,陈拓也懂。
陈拓腮帮子鼓了几次,额头青筋直爆,木屋里愈发黑暗。
王浩男点了松油灯,兄弟两人间,暗潮汹涌,杨妮儿衣衫凌乱,趴俯在地上,她勉力仰着脖子,冲着陈拓瞧了又瞧,却不敢开口,不过一天的光景,她嘴唇已经干裂到脱皮,一层白色的皮肤组织,好似春天蜕皮的蝉蛹,扭曲地挂在嘴唇上。
陈拓也瞧着她,一双眼睛像口古井,深不见底,他用下巴点点杨妮儿,问陈建民,“这女人,你捉上山来,弄死弄残都随你,只要你不怕吃官司。”
杨妮儿死死盯着陈拓,那副神气,像是要从他身上挖两块肉下来,陈拓睨她一眼,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陈建民好整以暇,坐回椅子上,山上的天,一旦黑透,空气便仿佛结了冰,王浩男出去拿了件棉外套给陈建民披上,看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朝向陈拓,替陈建民向他兴师问罪。
“二少爷,你可知我们为什么要捉杨妮儿上来,又是为什么无论如何要请您过来。”
陈拓好整以暇,拍了拍两侧衣袖,“不知道,浩男哥别卖关子,有话请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