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汪深潭里,杨妮儿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是三月前那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她以为会心如止水,可惜感觉这种事,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她听到心如擂鼓的声音,好似春雷,由远及近,一声声敲在心房上。
她慌慌张张起身,跟在王浩男的身后一共进入陈建民的办公室,陈建民新置办了一套釉色上成的青瓷茶具,他说茶具同女人一样,经手的人多了,成色便会差上许多,是以那套茶具,从来只让杨妮儿冲泡茶叶。
杨妮儿跟进办公室,不敢抬头,她能感受到陈建民一瞬间紧锁的眼神,王浩男也奇怪地瞧了她一眼,她便开口解释,“我给大家沏茶。”
几个人落座,办公室简陋,任谁进来,都会以为是家经营不善面临倒闭的小企业,杨妮儿把茶具沏上水,等着烫第一拨茶叶,她不知该将眼神放在何处,总觉得陈建民的气息让她如芒在背,好在陈拓开口说话,他声音低哑,从薄薄的双唇间溢出,杨妮儿有些发痴,眼神便飘过去。
陈拓说:“大哥,我三个月前投了个工程,中山路最西端的中山大厦,上个月工程开工,资金链有点问题,想同你挪三百万。”
陈建民松了松皮带,办公室绿色木头框的窗户被秋风打得吱呀作响,他微微一笑,“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