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梦里,你也不应该在这里,你应该离我远一点……越远越好。”
但他根本不肯放手,反而更用力地捧住她的脸,像盲人一样,热切地、不安地,试探她、触碰她。粗糙的、湿热的掌心,摩挲过她细腻的皮肤。
她没有挣扎。
于是他的手指,迟疑地抚过她的鼻梁。
接着是一个吻。
又好像并不是吻,而只是一束光线,温柔地自黑暗里照耀她,确认她的存在。他的唇一一地落在她的眼睛、鼻梁,下巴,含情脉脉,像雕塑家在丈量自己最珍贵的造物。
松虞终于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
隔着薄薄的衬衫,去抚摸他后背的刺青。
原来他出了很多汗,大汗淋漓。仿佛刺青都融化了,变成斑驳的颜料和图案,变成热带雨林的原始河流,穿过了起伏的山峦,穿过了后背的肌肉线条,融进她的掌心,变成命运线的掌纹。
突然之间,像是灯塔上的信号灯,拨云见雾,隔着深重的海面,远远地朝她照射过来。
松虞明白了什么。
她想起池晏今夜所说的这些话。
相信。不信。
跟他走。不跟他走。
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