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池晏的声音还是这样低。
时间停滞, 某种幽微的情绪,从相触的皮肤里,渗透进血管。
他们的心跳变成同一频率。
期待那个答案, 也恐惧那个答案。
但答案胶着在舌尖。
松虞像是一瞬间患了失语症, 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想,原来这就是特工片和肥皂剧的区别。
特工片里, 爱恨都在一瞬间, 那么疯狂,那么激烈。命悬一线的时候,根本由不得半点犹豫。是命运在推着你走,你只能承受。
可是肥皂剧呢?肥皂剧才是真实的生活。而在真实的生活里,人是另一种活法。活在迷雾, 活在十字路口, 活在无法喘息的重压里。被太多的琐事磨平了棱角,绊住了手脚。不敢往前, 也不敢往后。害怕得到, 也害怕失去。
年轻的艺术家终于冲过来,重新抱起了吉他,大声地说些什么。大吵大嚷的叫喊声, 他们听不进去, 却吸引了不少行人。他们都好奇地偏过头,投来若有似无的目光。
池晏侧过身, 用身体挡住了松虞。
“我们换个地方说话。”他说。
他仍然拖着她的手腕,绕到了广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