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负责了?”他断然道,“出院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地养病,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都别想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要这么逞强,跟着了魔一样,谁家的女儿是像你这样的……”
又来了。
果然是逃不过这顿唠叨的。
她知道父亲一旦开了话头,不说个尽兴,多半是不会停的。所以松虞决定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走神的听众,看着天花板放空。
但这一次,絮絮叨叨的背景音却很快停了下来。
这反而让松虞觉得奇怪。她勉强地抬起下巴,匆匆瞥了他一眼,看到父亲背对着自己,站在柜子前面。
干瘦的肩膀耷拉下来,腰也佝偻着。几天没换过的衣服,连衣摆都是皱巴巴的。
或许父亲是真的老了。
突然,他低声道:“……松松,你答应爸爸,我们不要拍电影了,好不好?”
松虞怔住了。
她听到浓重的鼻音。软弱的哭腔。
许多年来,她只在母亲的葬礼上,见到过父亲的泪水。
但是现在他竟然哭了。
那哽咽的、沙哑的嗓音,继续道:“就是为了拍电影,你半条命都没有了——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