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满地烟头。
仿佛有某一根紧绷的弦,在大脑里被弹了一下。
“你失眠很久了吗?”她鬼使神差地问。
“有一段时间了。”
轻描淡写的口吻,不足以取信于她。
联想到从前这个男人的深夜来电,松虞得出这个显而易见的结论:他的确已经被失眠所困扰很久了。
她又问:“有没有考虑过看医生?”
池晏沉默了片刻,才懒洋洋地笑道:“又是对同事的关心?”
松虞:“……当然了。”
“你还真是个有责任心的好导演。”
她微微蹙眉:“我随口一说。如果你觉得我太小题大做,那就算了。”
几步向前,她空余的那只手伸向了卧室的门,手掌平摊,触发指纹解锁。
但是却只听到了“滴”的一声。
解锁失败。
“咦?”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
掌心是微湿的,或许也正因为沾上了玻璃杯的水蒸汽,所以才会识别失败。
但来不及做什么,一道巨大的影子,又紧紧地缠住了她——
松虞甚至不知道,池晏是什么时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