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她竟然文思如泉涌,一鼓作气地改完了剧本。
当她终于摘下耳机时,天色已经微明。
最近贫民窟的天气不是很好,雾蒙蒙的、泛着灰蓝的天空,一点天光,纠缠在她紊乱的思绪里。
但仍然值得庆幸。与池晏被迫共处一室的第一夜,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松虞抛开剧本,埋头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之间,她突然又听到外面一点动静。是几不可察的脚步声,和关门时的轻响。
她一向睡得不是很沉。
尽管对方已经尽量放轻了声音,松虞还是立刻清醒过来。
她趴在床上,凝视听着。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推门出去。
客厅里空空荡荡,池晏卧室的门亦是虚掩的。
显然他刚刚离开。
而松虞几乎是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那扇卧室的门。
尽管并非主卧,这房间依然大得惊人。
但这里同样也是空旷而寂静的,甚至没有一点被碰过的痕迹。池晏的行李箱安安静静地躺在衣帽间里,还没开过。
日出的一点微光照在大床上。
雪白的床单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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