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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放心?”
他不说话,笑吟吟地看着她。一只大手却不动声色地握住了松虞。
而她的掌心里,隐秘地多了某个沉甸甸的东西。
一把枪。
她手指一颤。
池晏微笑道:“这样呢?”
明明是冷冰冰的金属,却仿佛滚烫的烙铁一般,烫得松虞心乱如麻。
然而根本挣脱不开。池晏的手牢牢掌控着她,迫使她握住这把凶器,与他共沉沦。
“这里是贫民窟。”他对她露出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笑,“有多么危险,你比我更清楚。”
那只手慢慢往上滑,顺着光洁如玉的手臂,缓缓摩挲,最终揽住她的手肘。
拇指上下抚弄。
粗糙的茧,滑过雪白皮肤上残存的,新月一般的疤痕。
是之前留下的新伤。
松虞定定地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细长的手指慢慢握住了枪身,她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
“最危险的人,不是已经站在我面前了吗?”
她微微抬手。
手指轻轻往下压,扣动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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