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松虞仍然只是若无其事地坐着。
片刻后,曾门收回视线,又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笑脸:“陈导演,既然今晚这么有缘,不如我来送你一份大礼。”
……大礼。
松虞不禁转头,古怪地看了池晏一眼。
怎么都喜欢送礼?
池晏很无辜地看了她一眼,作了个口型: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正欲冷笑,却听到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
“啊——”
那女人的声音太刺耳,松虞一惊。
她竭尽压制自己,才没能在脸上显出变化。她知道曾门还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
但曾门还是故意道:“吵什么呢?别吓着陈导演了!”
似乎有个男人应了声“是”。
人群慢慢分开。远处有人狠狠揪住女人的头发,往她嘴巴里塞了什么东西,又像拖一个烂玩具一样,将她拖到前面。
一张被打得血肉模糊的脸,高高地抬起来。
变形的五官,斑驳的妆容,让这张脸显得既凄惨又诡异。像一只花花绿绿的、鼓胀的气球。
“前天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陈导演好端端拍戏,竟然就在我的地盘上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