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霎时之间,身体不再属于自己。那是种极其可怕的感觉,既痛苦又快乐,眩晕又无比甜美。
松虞身体绵软,半跪在地上,用仅存的意志哑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给你打了点好东西。”对方阴恻恻地说,又恨恨地踢了她一脚,“让你再跑!贱人!”
世界天旋地转,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陀螺,变成了五彩斑斓的万花筒。舞女俯视着她的、逆光的脸,都成了无数个重叠的怪影。
然而松虞混沌的大脑中,还剩下一个单字。
逃。
她要逃。
逃出贫民窟,逃离这场噩梦,逃脱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
她再一次站起来。
泥点飞溅。奔跑的、单薄的身影,倒映在湿漉漉的泥潭里,像个异世界的游魂。
她竭尽全力地向外狂奔。
舞女再一次被大力掀翻在地上。她不能不用极为惊骇的眼神,望着松虞的背影:“这、这还能跑得起来?一整管药呢!”
直到她又听到身后传来整齐划一的、极其沉重的脚步声。
一群彪形大汉出现在她面前,为首的是个穿着西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