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某个更尖锐更骇人的声音,仿佛擦着她的头皮,从耳后划过。像恐怖片音效。
她悚然一惊, 僵立在门口——她知道, 爸爸又在砸东西了。
父亲狂风骤雨一般地发泄了一通。
之后反而又开始语重心长地劝母亲:“我这么做才是为她好。你也知道,以我们家的条件, 供松松读电影学院会很辛苦。更何况读出来又怎么样?迟早要嫁人的。”
母亲沉默半晌,才轻声道:“……她也是个人。她有权利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在暗示什么呢?”不知为何,这话却再次激怒了父亲,他骤然冷笑一声,“我剥夺你的权利了?”
“我没有这么说……”
“怎么了, 嫁给我很委屈?难道你还想继续在基因匹配中心上班,跟你那个师兄眉来眼去?”
母亲:“够了!有完没完?我们结婚快二十年了,为什么你还觉得我跟他有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一直惦记着他!你故意把女儿养成这样,就是为了膈应我吧?你们都是文化人,只有我一个大老粗,根本不配跟你们母女站在一起!”
松虞彻底怔住。
今夜听到的一切都超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