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该怎么做。”他又转身对跪着的助理傅奇说。
于是松虞坐在飞行器里,眼睁睁地看着傅奇维持艰难的跪姿,一步步地挪动膝盖,朝自己挪过来。
“陈小姐,对不起!”他高声道。
声音太大,防弹玻璃都为之一震。
他扭头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显然是下了死力气,接连几巴掌下去,脸颊已经高高肿起。
“够了。不是你的错。”
松虞试图打开玻璃窗,但它根本纹丝不动。
而傅奇仍然在狠狠地抽打自己的脸。他的嘴角已经在往外渗血,却仍然面无表情地跪在暴雨里。
她立刻明白过来:傅奇并不会听自己的话,从头到尾,他的主人都另有其人。
这是池晏故意在拿旁人敲打她。
她心一冷,气性又上来,偏偏不肯去找池晏。
反而整个人凑近到窗边,双手抓着玻璃的边缘,自虐一般,用力地拍打。
“啪。啪。啪。”
手指冻得快要失去知觉。凄风冷雨从缝隙里渗透进来,要入侵她的世界。
直到身后一双大手,不动声色握住了她的肩膀。
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