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只有一个人能做决定,那就是我。”
松虞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手工皮鞋落在地上,哒哒哒响声,每一下都仿佛踩着她的心脏。
池晏慢条斯理地往前走,低头望着李丛,像巨人蔑视一只蚂蚁——
他一脚踩住了李丛的喉咙。
李丛:“唔——!!”
他双眼瞪大,像突出的灰白鱼目。
一张脸也立刻变成肿胀的紫红。
然而池晏的尖头皮鞋仍然像碾烟头一样,反复来回地碾动。动作既冷酷又致命。人的咽喉,最脆弱的部位,就这样为他所掌控。
池晏又将一支新的烟叼在唇齿间,却不急着点燃。
另一只手则将那只芯片扬起来——余光仍然扫向了松虞,含笑着做了个口型:
“礼物。”
而她站在原地,整个人僵硬得犹如石化。
打火机一闪。脆弱的芯片顿时被火舌所舔舐,发出噼里啪啦的燃烧声。
火势凶猛,池晏却将它放到面前,凑近过去,点燃唇上的烟。何等不羁而英俊的侧脸。
火星混着灰烬往下掉,尽数落在了李丛的脸上,无声地烫着他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