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到嘴边的话被吞了回去。
松虞静静听着他继续说:“从小我就知道,想要的东西,没有人会施舍给我,一定要自己去抢。”
“……要用尽一切手段,将它牢牢地攫在手心。无论这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突然之间,他的声音变得这样阴郁和冷酷。
松虞仿佛看到一道闪电,一场暴雨,一把肆无忌惮的、雪亮的长刀,撕裂开长夜。
她又莫名感到双眼干涩,情不自禁地眨了眨眼。
而池晏充满兴味地盯着她的脸:“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陈小姐。我们是同一类人,对吧?”
松虞一怔。
“你错了。”她淡淡道。
池晏:“嗯?”
“渴望成功,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变得冷酷,不择手段……甚至于无耻。”
她的嗓音尽管很低,却还是一贯地镇静,清晰和明亮。
她甚至没有在看他,只是平静地仰躺着。雪白床单上,她的皮肤白得透明,隐约能看到青色血管。血液在缓慢地流动,像冬日阳光,落在冰封的湖面上。
池晏先是怔忪,接着才慢慢勾唇。
“陈小姐不愧是大导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