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而喑哑。
“不要把我跟你那个老板相提并论。”
“你们的确不能相提并论。”她扯了扯唇角,“至少他还会发工资。”
“发工资就能对你评头论足?”
“我会把他当成空气。”她淡漠地说,“他出钱,我拍戏,大家互相做彼此的工具人罢了。”
“你倒是很想得开。”他揶揄道。
临街窗外的广告牌不知何时亮了起来,黑暗之中,松虞的半边轮廓被染成淡淡的金红色。她的面容如此沉静,只有眼底一点不灭的火种,耀眼得令人心潮汹涌。
她突然问他:“还有烟吗?”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
“啪”的一声。
一只被捏得扁扁的烟盒,和一只黑色打火机,落到她脚边。
松虞:“多谢。”
黑暗之中,她倚靠在墙边,蜷起一条腿,将烟盒摊在大腿上,动作娴熟地抽出一支香烟。
一朵橙花在她唇边绽开。
她其实很少抽烟。但是做导演很难没有烟瘾,因为一旦到了片场,压力太大,熬夜、抽烟甚至于酗酒,坏毛病全部都来了。或许人都有种自毁倾向,只有折磨身体,才能够锻炼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