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谴她过来喊程春娘去看看。
一听孙女哭,程春娘脚下的步伐加快,竟直接越过了柳持安坐着的官轿。
晚风习习,程春娘疾步走过轿身时,风儿卷起窗格,黑暗的轿子里,柳持安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从旁经过的女子。
“说了多少遍了,锦姐儿虽是个爱闹的性子,可她夜里睡觉喜静,定是下边的人弄出了声音…”
程春娘一路走一路训斥丫鬟,声音凌厉。
“停——”
轿子里,柳持安沉声喊。
抬轿的人傻了眼:“您没醉啊?”
久久没听到轿子里的声音,几人以为柳持安定是觉得轿子颠簸难受想歇歇,遂轿子立在半空没有再动。
透过小窗格,柳持安的目光随着前方程春娘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垂花门处。
“走吧。”良久,柳持安轻叹。
自从那年虞城一别后,他心底多么期盼能再和春娘见一面,可他远在西北不得机会,便是能出西北,春娘恐怕也不想见他。
算了,能得春娘的照料,他该知足的。
轿子稳稳地往西苑去了。
走到一半快到主院时,程春娘忽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