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楼彧假惺惺的关心,盛言楚笑笑,论起和商人打交道,朝中无人能胜过他。
不必虚以委蛇,对楼彧他只需打开天窗说亮话,事能成自然好,不能成他另找下家。
“找楼某买盐?”
楼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抻着下巴不以为意道:“盛大人拿楼某开涮吧?如今南域经销最难的莫过于陵州的鱼和邺城的盐,您一上门就要那么多海盐,啧,这玩笑开不得。”
从三年前南域开始出现畸形儿开始,楼彧的海盐生意就一落千丈,今年更是出奇的差劲,仓库里堆积的陈盐数不胜数,楼彧这些年挣得家底丰厚,亏三五年不妨事,但总卖不去盐,每年往上头孝敬的盐银定会压得楼彧喘不过气来。
这半年来,楼彧眼瞅着邺城盐商没起色,已经在找其他路子保本了,如此才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没想到盛言楚这时候突然说要买盐,数量还挺多。
盛言楚咕咚喝下楼家小厮端上来的茶,喟叹开口:“这大热天的,本官没必要自己找罪受来邺城寻楼老板,正是因为所要的量大,本官才亲自登门,唯恐楼老板不信。”
话都说这份上了,楼彧顿时精神大振,歪在那的身子倏而挺直,不敢置信地问盛言楚:“楼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