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州的人一走,邺城码头依旧嘈嘈杂杂,虽邺城的百姓没认出盛言楚,但捕捉到卖盐的风声,一群人簇拥的跟在盛言楚身后也进了城。
须臾,码头上萧然的阒无一人,不对,人还是有的,喏,先前讥讽盛言楚的几人还愣愣的顿在原地。
其中一男人喉咙一滚,抖着嗓音道:“瞧这架势,咱们不会真的碰上了那位盛大人吗?”
“你就听他瞎说!”依旧有人觉得刚才走下来的盛言楚是假的,“你见哪个官出门穿得破破烂烂的?哼,要我说啊,定是哪里的毛头小子假冒呢!瞧着吧,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拆穿挨板子!”
“可他说得卖盐…”
“对啊,咱们家里的盐还没销出去呢,楼老板这几日闭门不见咱们,来来回回就一句话,说北边的人宁愿吃掺了不干净泥沙的井盐和池盐,也不愿买咱们半价的海盐。”
一人苦闷的捶打自己,瞥了眼跟在盛言楚身后浩浩荡荡往城内走的老百姓,那人忍不住了,拔腿也往城中跑。
“管他是不是真的陵州官,只要能帮我家卖出海盐,我就是跪下来喊他爷爷我也乐意!”
其余几人也坐不住了。
“要说陵州的鱼难卖,咱们邺城的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