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说得很笃定,微微而笑道:“口音不对。”
“哪里不——”男人一噎,越说越觉得自己在往盛言楚的陷进里跳。
盛言楚自知问不出什么,冷漠地看了地上男人一眼后便出了院子。
“爷?”跟来的阿虎一脸懵。
盛言楚拢了拢衣袖,边走边吩咐:“这人先关起来,再派几个心细的人去驿站盯着,专劫从京城那边打发来的书信或货物。”
阿虎领命而去,陵州城地理位置偏,从京城运过来的东西并不多,九月一个月内,阿虎拦到手里的只有二十来件,这些东西大部分都很正常,唯有一封信。
若是普普通通的信倒也没什么,问题是上边的字迹盛言楚眼熟。
是俞庚那一届探花郎荀凤臻的笔迹。
荀凤臻嗜诗,盛言楚从戚寻芳那里听闻荀凤臻对他所写得诗文感兴趣后,曾去书肆花大价钱买来荀凤臻亲笔撰写的诗文品读。
如今他手中拿得这封信和荀凤臻的笔迹几乎一模一样,信上的内容并无不妥,是寄给陵州城一老妪的,问得都是一些寻常关切的话语。
那老妪的身份盛言楚当然调查过,并无可疑。
越是无纰漏,盛言楚就越觉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