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蜀楞了下,私以为盛言楚是嫌弃他穿进来的鞋袜,蹲下身换长袜时,赵蜀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送来的鞋袜上手一抹,质感上乘,绣纹浅,常年奔走在画卷之间的赵蜀轻松地认出这是虞城出的湘绣布帛。
赵蜀木了木,讥诮地弯下嘴角。
上回来时,同窗盛言楚一家人还住在城北一进的小宅子,短短不到三年就换了京城万两银子才能买到的城西商户宅院,还一口气买了两。
束紧鞋袜的带子,赵蜀烦躁的将换下的粗布鞋袜往外边一扔,随后酸涩的耷拉下脑袋。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可他与盛言楚之间的差距着实太大了,这般好的宅子,妻室,还有京城好几处铺面……他赵蜀便是不吃不喝干好几辈子也挣不来。
“赵兄?”盛言楚睨了眼蹲坐在门口发呆的赵蜀,“门口风大,坐那干什么?”
赵蜀忙抹了把寒风吹皱的脸颊,将重重心事藏好。
“雪籽吹迷了眼,我这就来。”
盛言楚没做他想,只当赵蜀眼眶红了一片是冻的,遂贴心的将暖被底下的汤婆子拿给赵蜀。
上了一桌酒菜,两人盘腿而坐。
赵蜀还未入仕,盛言楚不便和赵蜀说朝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