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高照,在屋里喂奶的这段时间, 盛言楚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衣裳早已湿透, 胡乱的将上衣褪下搭在腰间圈着,长腿一屈跪坐到冰凉的矮石墩上。
聒噪的知了声下,两人举杯对饮。
江南府虽热, 但妙在水多, 闷燥的夏风卷着湿湿的水汽送到凉亭,一会就将盛言楚后背的汗吹干。
和钟谚青说起小孩的来历时, 华宓君带着山栀过来了一趟,是来送干衣裳的。
伺候盛言楚换好装束,华宓君没久呆,很快就离开了凉亭。
钟谚青打趣的冲盛言楚弹了个响舌,唯恐华宓君没走远, 钟谚青半掩嘴,贱兮兮道:“好多人都说弟妹凶悍的很,会武,可今个瞧着不太像啊,莫非你有一套了不得的御妻之术?”
盛言楚笑而不语,暗道华宓君凶名在外都是唐氏在背后作祟罢了,实则华宓君并非传言中那般骄横,不过小性子当然是有的。
“哟哟哟。”钟谚青还是老样子,坐下没半天就起来对盛言楚动手动脚,推搡盛言楚的胳膊,揶揄道:“快说说,好歹从前在临朔郡守府姑父还压着我喊你老师呢,你既有妙招,可不得教教我这个学生。”
盛言楚拍打掉钟谚青伸过来的手指,没好气道:“别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