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春娘满心惊惧的拉着盛言楚,忿忿然打断:“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他盛元德和你娘我的的确确和离干净了,但和你呢?他过得凄惨, 咱们有铺子有宅子过得体面, 你这个做儿子的真就能袖手旁观?”
“若能,我这会子还气什么, 就是因为不能我才烦心。”
程春娘说话声音轻柔, 却字字含着怨气:”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他跑上门来卖惨,你不搭理他, 他转头去外边风言风语咋办, 虽不碍着咱家什么,可你是做官的人呐, 若落一个六亲不认的污名岂不坏了事?”
经历了周松被砍头的事件后,程春娘越发觉得当官不容易,步步艰难,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就要跌落悬崖。
今日席上吴华氏也是个例子,华家名声不好听, 吴华氏凭着美貌嫁进吴家过上好日子又怎么了,照旧在外边抬不起头。
程春娘看得清清楚楚,席上慈文公主在面对吴华氏的问候时,连个施舍的眼神都没给吴华氏。
女人堆里尚且如此排斥,那惯会踩高捧低的官场呢?儿子还只是小官,他若在衙门被人孤立了怎么办?
盛言楚微微叹息,他和盛元德虽已分道扬镳,但终究都盖着盛字戳,今日上门来闹的人即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