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眉眼,盛言楚想事情的小表情和程春娘也大同小异,喜欢抿唇,对着手指来回小幅度的搓揉……
柳持安生生顿在那,恍惚看到程春娘站在他面前。
卫敬身子往竹椅上一趟,半阖着眸子朗笑:“这是自然,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替虞城百姓着想也算是他的职责。”
盛言楚领悟卫敬的意思,笑眯眯地开门见山:“三分利太多,湘绣布帛织造起来困难,柳兄一下要去那么多的湘绣布帛,又卡时间要的紧,虞城的百姓至少要日夜连轴花半个月才能出货,让三分价钱不划算,人力耗得太厉害。”
柳持安正色起来:“我出的价钱可比平常的价钱高…”
“柳兄,这笔账不是这么算的。”
盛言楚故意将‘柳兄’二字咬深,道:”虞城百姓用湘绣手艺勾织布帛原是一件细致的手艺活,熬眼睛费神,十天半月不休息的去赶工,很容易熬坏身子,小病养一养无所谓,若是透支性命的大病怎办?”
旁人说这话,柳持安早就想笑出声了。
生意人只讲生意,管东管西还管送终不成?虞城百姓若接了这单生意,自是要在规定日期交货,至于生病染疾,又关他什么事?
说他柳持安是心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