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着气钻进小公寓的盛小黑摇头摆尾,盛言楚撸了一把白毛,上面水汽依旧很重,依盛言楚的猜测,窗下很可能是深渊寒潭。
盛小黑大概是在外边跑累了,一回来就趴在盛言楚脚下睡觉,好在小公寓里有空调,不然在这种燥热的天气,盛言楚双脚指不定要捂出痱子。
开着窗吹着空调,能奢侈到这种地步的,大抵也就盛言楚了。
摊开日记本,盛言楚开始记录这几日的事。
日记本记录的日期停留在李兰恪和他说华宓君那件事的前一天,补日记时,盛言楚一时不知怎么下笔好。
那件事以后,李兰恪在翰林院总是不敢正眼看他,想来是担心他嫌弃华宓君吧?
他最近忙得应接不暇,倒忽略了和李兰恪交心,也不知李家人有没有多想。
空出一页,他直接提笔记录襄林侯的死,批注中,他将十年前的朱门楼案子补充了进去,末尾来了一句点睛之笔:死得活该。
古代被雷劈死是最耻辱的死法,如果襄林侯还在世,宁愿带上枷锁落个砍头的下场,怕是也不想遭雷劈死。
老皇帝碍于面子,对外封锁了襄林侯的死因,只说襄林后暴毙而亡。
京城百姓自然不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