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有此遭遇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从前他不太能体会李兰恪对华正平和唐氏的恨意,现如今他倒能切身感受了。
只要是个男人, 都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有这种不能回首的遭遇, 越想思绪越乱,脑袋就跟装了无数爆竹一样,随时都处在崩溃爆炸的边缘。
脚一歪, 少年清瘦的身子往树影潼潼的墙上倾斜倒去。
盛小黑像是感受到主人内心的烦躁和纠结, 伸出温热的大舌头舔舐着盛言楚搭在膝盖上的手腕。
以往这时候主人都会嗔笑地摸摸它毛茸茸的脑袋笑说别闹了小黑,可今天主人没有。
盛小黑小小声的嗷呜两声, 夜里冷,盛小黑便卧倒趴在盛言楚脚边,试图用没毛的身子去暖盛言楚。
夜晚的风真冷啊,盛言楚想。
瘫坐在地,目光穿过无边的夜色, 他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在临朔船上初次见华宓君的时候。
短发,乖张,笑得张扬,像个小狐狸一样伶俐活泼,那时他就在思考,这是嘉和朝哪家的女公子,活得真潇洒啊,八.九岁的芳华年纪竟没被束缚在深宅后院……
他该承认的,他对华宓君最初的好感就来自那回船上,他羡慕那时候的华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