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灭仇人,自然也会因故恼了我张家…这两年在京城我算是看透了官家,他就是一个冷血冷心的豺狼,枉我爷爷当年教导于他,如今病重垂危,他竟都不来看一眼…”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家有,张家也有。
张郢擤了下鼻子,将帕子重重往地上一扔,脚使劲地碾,忽而话锋一转:“楚哥儿在翰林院呆得如何?”
盛言楚轻轻放下酒盅:“还成。”
张郢起身敬酒,笑笑:“还记得那年我回京时和你说得话吗?我说我等你,没想到才几年而已就把你等来了。”
盛言楚双手捧杯,学着张郢的豪爽样仰头一饮而尽,酒水甘甜,一点都不醉人。
“张大人今后可有打算?”
张家能在京城独占一角,皆因张帝师,但张帝师参与储位之争时当了木仓头鸟被老皇帝记恨上了,张帝师若没了,张家势必会分崩离析一发不可收拾。
其实也用不着等张帝师没了,张家现如今已经处在走下坡路的过程中。
“我原是想得过且过的。”
张郢实话实话:“爷爷这一病,府中叔伯纳得高门妾纷纷吵着要拿放妾书回娘家,这事爷爷还不知情,若是知道了…怕是又要闹一回。如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