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君泣下沾襟,两片粉嫩的唇瓣倔强的紧咬在一起。
坐民船时,华宓君曾跑到盛家船舱像程春娘请教过针线活,程春娘并不知道华宓君就是当年在船上听到的那位少将军的女儿,夜里程春娘跟盛言楚说闲话,言及华宓君再过两年就要及笄,怎么女红竟差劲到连七八岁小孩都不如?
盛言楚没有笑话华宓君,而是轻声细语地将华宓君幼年遭遇说给程春娘听。
程春娘当天夜里狠狠地骂了一顿华家,后来华宓君再来找程春娘请教时,程春娘对着小姑娘心酸良久。
“可怜见的。”
程春娘抹泪:“果真是富贵人家的心最狠,老盛家只管蹉跎咱们,却不敢残杀我,那华家无法无天至极,连怀胎妇人都能下得了手,少将军怀得是他们华家的骨肉,那男人心肠到底硬成什么样才敢……才敢……”
程春娘说不出那些血腥词,只顾着低头抹泪。
盛言楚心头苦笑,暗道他娘还是太天真,老盛家当年将他娘和尚在襁褓中的他赶出来,何尝不是想置他于死地?
只不过他命大,才没有像少将军腹中男胎那样落一个惨死的下场。
出了华家这桩岔子,本来高高兴兴来求姻缘签的程春娘心情一下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