呷,如深谭的眸子里浮起一丝怒气:“那妇人哪里是媒婆,远远的我就闻到她身上那股勾栏院的香粉,她带来的两个姑娘也不是什么清白女子,我料想应该还是贱籍,如今我是举人,若我平白无故纳了两个贱籍女子,有心人看到了一纸诉状,届时官家定要治我一个大罪!”
嘉和朝早有规定,在朝为官者不许狎妓,一旦发现杖责五十,而像盛言楚这样的举人倒没说不许狎妓,但有一条和官员相通——皆不准纳妓为妾,若有,为此被革除功名的人大有人在。
“她这是想害你啊!”程春娘气得跺脚,琢磨了会道:“楚儿,一个鸨娘断不会突然跑来咱家,定是有人指使她!”
盛言楚心里也有此念头,当即道:“南哥儿,你带着小黑跟着那三人过去瞧瞧。”
盛小黑鼻子灵光,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胭脂水粉气息,扭头就往外边跑。
夜色西沉,还没到吃晚饭的时辰盛允南就牵着盛小黑回来了,一问是谁在背后指使的老鸨,盛允南挠挠头,眼睛溜到盛言楚身上:“叔,你听了千万别气……”
盛言楚弹了弹袖口上沾到的狗毛,抬眸淡淡道:“你说。”
“是,是书院的马秀才……”
“谁?”程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