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书吏压低声音道:“盛公子,您且安心做题,西山书院的事大人不会善罢甘休。”
盛言楚没多问,自顾自的点亮蜡烛。
锣鼓敲响后,他就一直留心隔壁的动静,想来杜开的乡试废了。
咕了盏薄荷茶定定心神后,他不在纠结杜开的去向,开始撕密封考卷。
如果说第一场算术、律法和策论三分天下,那第二场的主场只能让给时务了。
审完题后,望着占了十之有七的时务题,盛言楚唇角再也压不住。
看来那几十两的刊报银子他没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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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最简单,却也是最考察秀才们耐心的一场,主策论,兼顾考察诗赋和判文。
策论要长篇大论的写,除了考察秀才们对文章的独特见解,最重要的一步是考察秀才们的书法。
虽说乡试糊名誊录,但在排名次、拆卷排榜时,对有分歧意见的考卷,主考官会以第三场为判定标注。
好比两个人成绩不相上下时,若谁第三场答得更漂亮,则谁胜。
八月十八,乡试结束。
贡院大门一开,秀才们一个个像是刚从苦寒之地流放归来,唇色泛白,眼底挂着两圈青黑,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