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邹安书院的书生皆惨兮兮的靠坐在泥水之中耷拉着脑袋,身后帐篷上的茅草屋顶不翼而飞,搭建的树杈好些被风刮跑。
“帐篷没扎好呗。”盛允南说话欠儿欠儿的,“看他们身上长了好几快方块疙瘩,没想到却都是些华而不实的废物,竟连帐篷都扎不好,活该昨夜被大雨吹一晚上。”
盛言楚无奈又好笑,接过毛巾搭到脖子后边,又去柳树上撇了根柳枝放嘴里嚼。
柳树长在邹安书院睡觉的那条道上,盛言楚撇了柳枝往回走时,瘫在地上睡得七荤八素的男人被头顶太阳光线照着极为不舒服,拿脏兮兮的手揉揉眼,一睁开就看到了盛言楚。
男人就是昨晚被盛言楚砸掉牙齿的人,乍然看到盛言楚,男人吓得哆嗦往后直退,还不忘捂住嘴。
盛言楚上下打量一番男人破破烂烂衣服处露出的壮实的肉,不免嘁了一声。
不怪邹安书院逐渐没落,文不成就靠武,没想到武秀才狂了还没两年,竟落到这等地步,如今邹安书院的武秀才身上属实没有一个武夫铮铮铁骨的个性,除了五大三粗,就只剩张会说不堪入耳贱词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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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吃过朝食,三座书院陆陆续续赶马车出发郡城。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