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你恼得不仅仅是春娘,还有楚哥儿!”
牛车跑起来溅出一地的土灰,巴柳子站在浑浊的灰尘中半天没动,直到月落西沉,巴柳子才挪动僵硬的腿往回走。
几个包袱和银袋子还落在地上,巴柳子俯身捡起。
十一月初的月亮圆又亮,巴柳子魁梧的身影映在地上却显得格外的寂寥,清冷的月光下,只见他紧紧绷着腮帮子,眉眼棱骨凸显的越发森然。
这时候若是有人从旁经过,定会被巴柳子这一副阴沉的模样吓个半死。
可无人走过,因而没人发现高大威猛的汉子此刻环搂着包袱紧紧不放,深吸一口气仰头望着凄凉的月空时,汉子双目淌出两行湿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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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元节祭祖后,盛言楚便要恢复书院课业,黎明天边还黑着,盛言楚在小公寓洗漱好后蹑手蹑脚的趴在东厢房窗下往里边看了眼。
屋子里程春娘睡得正熟,呼吸声绵长。
盛言楚躬着身子从窗下溜过,开院门时几乎没弄出声响却依然惊醒了柴房里的盛小黑,盛小黑以为是贼,仰着脑袋嗷呜两声,屋内很快传出程春娘惺忪的声音。
“谁在外边?”
盛言楚脚下一个趔趄,低声一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