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沉着脸色一言不发,小个子以为盛言楚生了气,抽噎的嗫嚅解释:“叔,我真的识字,不信你听,江童颜郭,梅盛林刁——”
“不就是百家姓吗?显摆什么呢,我也会背,夫子天天在我耳边唠叨。”登时有人补丁。
小个子面孔绷紧发白,偷偷窥了眼盛言楚,忽捡起地上的树枝大声道:“叔,我、我…我还会写!”
几个少年闻言抱胸哄笑,盛言楚目露不满的瞪了几人一眼,少年们倏而闭上嘴讪讪的站到一侧看小个子趴在地上写字,时不时的蹦出细碎的笑声。
“叔,你瞧瞧——”小个子硬着头皮写完,丢掉树枝后局促不安的来回搓手,“叔,我没进过学堂,这些是我偷着学的。”
地上的字如春蚓秋蛇惨不忍睹,但依稀能辩出是什么字。
“不错。”盛言楚没有贬低,而是大为称赞,顺手捡起一旁的树枝在旁边将‘江童颜郭,梅盛林刁’重新写了一遍。
小个子兴奋不已,一遍一遍的在掌心揣摩比划,围过来的几个少年望着地上端正的字迹,嘴角撇了撇,看向盛言楚的目光越发的嫉妒和羡慕。
下了云岭山,程春娘嘟囔一声:“那小子命不好,才两岁就没了娘,后进门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