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春娘剜了眼盛言楚,拿来两块鹿肉放到院中火堆上解冻,趁机教育儿子:“你千万别学他,想当年咱们娘俩一年到头连个银果子都见不到,如今日子过得好些,但也不能奢靡成风,你巴叔就是例子,每回花银子心中都没个底,看他这么些年四处跑,银子挣是挣到了却也花得精光。”
盛言楚笑而不语,他娘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慢慢干涉巴柳子的生活起居。
程春娘嘚吧嘚吧的还要继续说,好在吊锅上的木箱冰化了。
木箱封得严实,化了冰后水淋淋的,程春娘挽起手袖,盛言楚紧跟着起身过来帮忙,‘啪’的一声箱门打开后,只见里边静静躺着好几大块牦牛皮和鹿皮,边角还塞着一块用油纸裹着严实的玄狐毛。
“这东西值不少钱吧?”程春娘伸手揪起一块厚重的牦牛皮,咋舌道,“你然舅舅有一双这种皮子做得靴子,据说外头没个几十两买不下来……”
盛言楚眼里难掩震惊,因为这几块皮子都是上等货,翻开一看,不论是牦牛皮还是鹿皮都已经削里脱脂漂洗过,凑近一闻,皮子上还留着明矾揉洗的气味。
看来巴柳子也不是大大咧咧的人嘛,瞧,皮子的准备工序都已经做好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