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心燥的面皮一阵青一阵白,捏着手帕讥诮的道:“她以为她是谁!大人不过吃了她几顿饭菜而已,你瞧瞧她那高兴的样,一点矜持都不守,以为抓住了大人的口味就能做这后院的主人?哼,有我在,她想都别想!”
“她不是爱做饭吗?”诗蕾拔高了音量,尖着嗓子冲程春娘的背影呐喊,“怎么又不做了?莫不是儿子回来了嫌丢脸?”
“楚儿我跟张大人是清白的!”程春娘这才想明白两个丫鬟平日里站在那对她笑不是亲切,而是轻蔑的讥笑。
盛言楚闷着头带着程春娘往院子外边走,程春娘以为儿子是埋怨她丢脸,急着一路解释:“你走后,张大人说我一个女人家住在深巷子里不安全,便让我搬到了衙门,我原是不愿意的,后来想起咱们刚来静绥的时候,你跟我也在衙门住过……想了想,我便应下了。”
“张大人是夸我做的饭菜好,还送了一件吉祥结给你,但娘从来都没对张大人起过旁的心思,楚儿,我——”
“娘。”盛言楚慢了脚步,回头望向走过来的那条长廊,目中几欲喷火,碍于脚下是衙门重地,他忍住骂人的冲动,压低声音:“娘,这事不怪你,你没错。”
错在他,他不该信了张郢的话,张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