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弟——”是夏修贤那王八羔子的声音。
盛言楚昨晚温书到凌晨,好不容易今早没早课,想着在床上多赖一会再起来跑步,天知道夏修贤是发了什么疯在门外叽里呱啦的喊他。
“盛小弟——”马明良也加入了呐喊队伍,贴着门边哈气边说:“你起来没?外边雪大如席,咱们去院子里玩雪吧?”
有起床气的盛言楚闭着眼翻出柜子里的棉夹,胡乱的套了件宽袍后,连棉鞋都没来得及换,直接穿着小公寓的毛绒兔头拖鞋开了屋舍的大门。
“盛——”夏修贤欢喜的将脸凑过来,却被眯着睡眼的盛言楚用力推开,刚喊了一个“盛”字,就被盛言楚无情的打断。
“什么雪大如席,我看你俩脸大如盆才对,也不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现在——”
“在”字愣是见盛言楚生生给憋回去了,因为映入眼帘的并非乌漆嘛黑,而是白茫茫的一片。
几步远的屋檐瓦片上倒垂着一根根又粗又硬的冰溜子,漫天飞雪洋洋洒洒的往下飘落,将眼前的一切都裹上了银妆。
“觉得怎么样?还嫌弃我们大早上的喊你起床吗?”夏修贤拢起袖子笑的得意,“眼下别人还没起来,你瞧,外边一个脚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