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楚扶着程春娘坐好,闻言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好得罪的,官爷觉得我这个黄口小儿不堪为秀才,那便是吧。”
“哎!”黄哥厚着脸皮拉长声调,打趣道,“盛秀才是静绥城中鼎鼎有名的学子,您只当我眼瞎,切莫介怀啊……”
“好说好说。”民不与官斗,即便是秀才的他也不愿意结仇,但私自绑他上车的事他可不能轻扰。
见盛言楚悠哉的坐在那闭目养神,黄哥一时不知说什么话题好,想着盛言楚之前说要去县学读书,便坐在风口喊:“去县学——”
前头官差不愧是赶车的老手,马车赶的又稳又快,太阳下山之前马车就进了城。
一声马儿嘶鸣后,官差搓搓粗糙的手,含笑道:“盛秀才,县学到了。”
说着立马撩起帘子,又是摆杌凳,又是躬着身子将手臂高高举起。
程春娘嫌弃的觑了一眼黄哥的手,撇撇嘴独自跳下车。
黄哥讪讪而笑,手臂依然高举着。
盛言楚不好再驳黄哥的面子,便手指微碰了一下。
黄昏时刻正是县学散学的时辰,盛言楚甫一下车就听到了书院里边传出来的浑厚钟声。
不一会儿,敞开的大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