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击打着床铺,脸窝在被子里泣不成声。
程以贵无话可说,他总不能说姑姑没被盛元德卖到勾栏院子其实算好的,相比较那个外室,姑姑一身干净的从老盛家的狼窝礼出来已然是万幸。
劝说不得,程以贵就默默的坐在一旁等着,直到小表弟哭累了睡过去后,他才轻轻的将人捞起来放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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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盛言楚是顶着两个大大的红桃眼睛醒来的。
大概是有心事,清早他顺着廖家的小花园跑了足足有二十来圈才停下休息,吃过朝食后,廖家小厮牵出一辆马车,有关几人的书箱等物早已经放了进去,和廖老爷子辞行后,三人终于启程往怀镇赶去。
一路上盛言楚都是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发呆,康夫子便跟程以贵打听,程以贵不敢欺瞒,就将盛元德的事说了出来。
路上倒没有什么波折,等马车行至康家私塾时,已经夕阳西斜。
盛言楚终于起身活动了一下,背起书箱正准备往舍馆走去时,康夫子喊住了人。
“你如今肩上有了秀才功名,谁也不敢低看你。”
康夫子鲜少说这种骄纵的话:“给老夫打起精神来,别一副死了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