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一群没眼力界的东西!”
廖家小厮躬着身子小小声的啐一口,低骂道:“往年我们廖家私塾送考的学子何曾低于五人了?至于康家……哼,装腔作势拉两匹马出来吓唬谁呢,便是十人,二十人,考中的也没廖家多。”
赌坊摊子上已经渐入白热化,开始下注猜两家私塾考中童生的人数,往年下注的人都是一边倒向廖家,自从得知康家教出状元郎后,今年看好康家私塾的明显多了不少。
见廖夫子背着手站在门口面笼寒霜,马车里的辛华池掀开车帘提醒:“夫子…该启程了。”
一辆马车塞了六个半大的小伙子,马儿本就吃累跑不快,再不抓紧赶路,入夜之前定进不了静绥县里。
车内六人此刻难受的紧,空间逼仄拥挤不说,加之每人都带了笨重的书箱,人坐在里面几乎动弹不得。
辛华池的一声提醒搅得剩余五人在心中叫苦不迭,马车本就挤的脚都放不下了,等会夫子若是上来共乘,他们当然要空出大半的位子给夫子,只是那样的话,他们这几人一路上恐怕心肝儿都能挤出车窗。
“你们先走吧。”廖夫子沉着脸,摆手道,“我坐牛车。”
车内几人顿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