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字,一个程,一个盛。
毛笔金贵,何况是罕见的羊毛笔,盛言楚心顿时一沉,瞧这架势,应该是他娘为了他当掉了嫁妆。
盯着笔杆看了半晌,盛言楚抿紧薄唇,心里闷闷的更难受了。
往康夫子私塾的路上,盛言楚跟蔫了劲的败花,一个字都没说,就连程以贵调皮的薅他头发,他都没有变过脸色。
程氏父子俩相视一眼,皆以为盛言楚敛起严肃是为了等会见康夫子,故而程有福感慨盛言楚懂事之余还不忘敲打程以贵。
“跟楚哥儿多学学稳重,等会康夫子问你话,你别怵,慢慢说就行。”
又按住盛言楚的肩膀,蹲下身小声问:“楚哥儿,我教你的三百千可都会了?”
盛言楚回过神,贴着程有福的耳朵认真道:“都会了。”
程有福又问:“等会康夫子若是问起你开蒙的事,你该如何答?”
盛言楚站直身板,一字一句道:“先生有所不知,因为学生家中从商的缘故,没机会去学堂读书,所以学生就跟着娘家舅舅读了三百千,三百千字字皆熟会写,个中意思学生也懂。”
程有福笑着眼纹叠了好几层,忽而郑重道:“楚哥儿真的皆熟会写,且释义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