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一走,程棽又坐回椅子里,端着一杯茶细细地品。
烟紫色的丝绒衬衫,垂穗的半身裙裹着身段,上面用丝线挑出了几朵白莲,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外罩青灰色的大衣,波浪发型贴住额头,妆容精致,瞧着竟像是民国时的小姐——倘若她此时并未行此刁难行为。
直到管家额头已有冷汗,她才堪堪放下茶杯。
“把荷花给我连根拔了,种上白莲。”
管家见她语气淡淡,犹豫道:“可那荷花是……”
一记眼风扫过,管家便低头悄悄去了。
“听说回来便先将院里的荷花连根拔了,这新上任的家主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呢。”
早春的桃花已经在枝头吐蕊,风一过便颤巍巍的,显出娇怜之姿来。
郭家络正参摹着新得的一幅画,闻言放下镜子,将手套脱给随从,“新官上任,况且那程家小姐如今也不过双十年华,便是谨之你到她面前,也算是长辈了。”
乔谨之惯来是生意圈里年龄最小的,他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得亏是小一辈,若是程佑霖那个闺女,真不知道这生意还做不做得!”
郭家络笑道:“如何做不得?”
乔谨之瞧着他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