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躲在大哥的翅膀下,摄取那醉人的体温与甜蜜。也许潜意识里,我真的就是大哥说的那样有选择性失忆的特殊功能,每每遇到不开心不如意的事情,大脑就自动屏蔽了这些不安的因素。
还是,我才是世界上最阴险狡诈的人,为了不失去自己心爱的大哥,不失去现在唯一的羽翼,什么深仇大恨都可以忽略不计。林妈说了,这叫怜取眼前人,但是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无数次看见外公双眼含血,小姨满脸仇恨,父亲深邃的黑眸饱含不甘与鄙夷,所有的血与泪化作有形的恶魔一一的朝我扑来。
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孔,那一声声凄声的控诉都如一把尖锐的利刀直直的插进我的心脏,索取着我的生命。在那寂静的晚上,我居然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小宝宝张着血淋淋的小手朝我慢慢的爬来,那尖利的娃娃音是那么的凄惨无助,同时也是极度的慑人和胆寒。
梦醒后的我,大汗淋漓,泪流满面。摸了摸旁边的床位,却是早已冰冷无温度,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去,旁边的书桌上飘来的纸条写着:美国,勿念,等我回来。
叹了口气,我起身下床。窗外一片明媚的阳光,林妈正在修建者那些花花草草繁盛的枝桠,阳光照在林妈沧桑的脸上意外的显得宁静又安宁。我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