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身边一个黄毛偏头瞧她,阿荆淡淡回视。良久,黄毛笑了笑:“姐姐还挺懂。”
阿荆要走,却被变声期一把摁住。这时包厢里已经燃起袅袅烟雾,两米之外的电子点歌屏光意识有些抽远。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阿荆默念。
她已经过了放纵的年纪,也做够了不切实际的梦。酒喝多了一定醉,跳下楼顶一定死;动词后面接宾语,复数名称加s……不会有五彩云朵,也没有网开一面的语法;万有引力已经发现了五百年,霓虹灯中氦气氖气也没有燃尽……是月球吧?还是火星?穿过亿万万光年映入眼里的,抑或是蒸汽时代残余的幻影……
阿荆倒在变声期的怀里,抬眼见他下颌。
男孩子都这般的扎手么?还是她已经醉了……
电车人声沉溺梦境,红黄蓝色交织旋转;
她努力地想要去摸那颌上的胡茬;斜里却忽地劈开一只手,狠狠攫住她:
“高玉溪!”
那声音带着浓浓的武汉腔,玉字像是拗着舌头发出来的。
是在喊她吗?
可她不是高玉溪;她甚至连游萍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