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走。
“嗳!你就……走了吗?”小哥急了。
阿荆回头看他,似是觉得这个问题很奇怪。
“我……我还没付你钱。”黑小哥也觉得自己矫情,只好扯了个理由。
阿荆浅浅一笑:“你付了呀。”
“啊?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的那个洋芋,”阿荆脸上的神采终于又慢慢回来:“很好吃。”
最后的叁个字,她说得十分真诚。尽管衣衫不整,尽管媚眼轻浮,但是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像那些经过他店面的普通顾客一样,带着萍水相逢一般的客气和亲切。
黑小哥喉结上下动了动,不再说话。
有些人,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
阿荆从楼梯上走下来时,又剥了块墙。一直走到外面的早市街上,那块绿漆才被她玩个干净。
挑了个路边摊坐下,阿荆要了碗热干面,撒了些萝卜丁,慢吞吞地吃。
这个城市的爱与痛、恨与离,就像这碗热干面一样。虽然粘得搅都搅不开,但只要加点醋,放点芝麻酱,该怎样还得怎样。阿荆原来不喜欢吃,可吃习惯了以后,反而有些割舍不下。
或许这就是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