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阮幸鼻子酸酸的,连忙夺过纪随与手中的纸巾,擦了下鼻子。
现在她恨不得收拾收拾当场去世,都没有比她更丢人的了……
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阮幸也意识到她的迁怒很无理取闹,抬头瞄了眼纪随与,又飞快垂下去,“对不起……”
声音越来越小,夹杂着哭意未散去的哽咽。
纪随与能怎么办,心都软成一片了,像是烈日骄阳下的棉花糖。
忍不住想要做更亲近一些的举动,他垂在身侧的手掌蜷起又握紧,犹豫了瞬,抬至半空,很不自然地落在阮幸头顶,轻轻摸了下头发。
……
这时,为阮幸忙前忙后,又是排队挂号,又是回车里拿她落下手机的亲哥哥阮则回来了。他推开门,恰好看到这幅温情的画面。
阮则微怔,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可再一看,正低着头反思的那个人可不就是他家的小混蛋吗?如果没有记错,刚才在路上这小混蛋可一直骂骂咧咧说自己这里疼那里疼浑身都疼,催得他快点开车,小嘴叭叭叭,一刻都没闲下来过。阮则脑袋都是嗡嗡嗡的。
而现在,这么乖这么温顺,到底是谁的妹妹啊?
房门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