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福音又挨过了一阵阵痛后，微微松口气，抬头看着皇甫瑾，却发现他头上的冷汗比她的还多，一时又有些啼笑皆非。
而皇甫瑾这个杀伐决断，冷静睿智的君王此刻就像哑巴一样，整个人都似乎是飘着的，不在状态中。
林福音也没有力气去安慰他了，只由着他紧紧握着她的手。
皇甫瑾见她终于不那么疼了，声音才找回来了似得，但十分暗哑，“音儿……你若是再疼，你就掐我的手，我一直在你身边……”
林福音只点了一下头，阵痛又来了。
她数了一下时间，大概二三分钟就一次阵痛。
以前当产科大夫不觉得，在那些产妇疼的大呼小叫的时候已经冷漠了，但如今轮到她自己，终于体会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了。
“娘娘，已经开到九指了！”黄嬷嬷禀报道。
黄嬷嬷虽然也是接生嬷嬷，但她也是懂医的，哪怕没有那些御医们医术精通，但在生产的时候有一个懂医的产婆在身边守着，更加的安全。
冯嬷嬷闻言脸色一喜，看着林福音夸道：“咱们小皇子真是个疼娘的好孩子，奴婢接生了那么多的孩子，从来不曾见过第一胎如娘娘这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