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这路我熟,摸黑走都没问题,小闺女你小心点儿。你那车我让人给你看着,你放心,没人敢摸敢碰。”
车子这个年代可是稀罕金贵的大物件,一个村子能来一辆车那也是大事儿,再说对傅时生心有内疚,所以对田恬的车,老太太也很上心。
“谢谢老奶奶,让您费心了。”
“哎,没事没事儿,生子的侄女儿就是自己人。”
正好顺路,一路把老太太安安稳稳地送到她家大门口儿,田恬抹黑朝庄头停车的地方走去。
距离车十来米的地方,田恬感觉塌墙边上蹲着两人,她刚停下脚步,就有人说话。
“亮子,你说傅家这后生能不能好?”
听声音,田恬感觉说话的男人有三四十岁。
“不好说,从古至今痨病就没有好的。”
叫亮子的男人应该也不年轻,和刚才的男人年纪相仿。
“哎,你说傅家,家大业大怎么一个接一个的都死光了呢?现在连生子都……”
这男人说话田恬很不爱听,不过他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
“谁说不是呢?傅家人都不错!就剩下这么多一个,现在也……唉!命啊!就看他能不能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