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薄薄的地毯上。
只不过刚洗完澡,发尾的水珠没来得及吹干,正簌簌淌下。
卸去袖扣,季云淮慢条斯理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精瘦的小臂。
“过来。”
语气强势,却不同于在部队里的发号施令。
男人西裤垂直,双腿紧实,露出包裹着脚踝的深色袜子,骨骼精致。
他坐在光影交界处,分外迷人。
薄幸月乖乖凑过去了。
不待反应,季云淮拉过她的脚踝,薄幸月本来就是试探,没想到他真的还这么敢。
她的视线撞入他的眼底。
季云淮好整以暇地问:“用哪个?”
上回的事儿他还记得相当清楚,在北疆的时候她在给他开门前应该就是在涂指甲油。
少女爱漂亮,从高中时就开始故意裁剪校服,力图修身好看。
她买来的指甲油颜色不少,看来他问得是要涂哪个颜色。
薄幸月随手挑了一支递过去,似乎是个正红色。
他涂抹的动作轻柔,不偏不倚,相当克制,涂过每一个指甲时,都不会越线。
那双手握过枪,握过钢笔,微微带着茧意,如今握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