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退让,就意味着屈服于真心。
只要遮住她清凌的视线,什么样的举动都不会显得异常孟浪了。
乌暗里, 薄幸月撑在身后的水池边上。
铺就的瓷砖有点凉, 她指尖瑟缩着,被笼罩而下的阴影全然覆盖。
只能感受到睫毛扫过他温热的手心, 缓慢的几下动作, 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
季云淮从埋首于她的锁骨处起身,无声地注视着唇齿啃咬后留下的那一圈红痕。
类似于宣誓主权的行径。
虽然早就过了毛头小子一被激怒就按捺不住的年纪,但问题是,在薄幸月面前,他的耐心从来就只是裹着糖纸的外衣。
轻飘飘一撕, 便荡然无存了。
季云淮放下遮住她眼眸的手, 却抬起指腹,擦过方才的锁骨处。
带茧的触感摩挲, 薄幸月触电一般, 酥麻感仍未消褪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