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么妆容都没有,乌发没吹干,甚至还在往下簌簌淌下,脖颈处一片冰凉,媚意浑然天成。
可是不知怎的,薄幸月似乎就这么安静俯在他面前,就能勾出他心头一直隐忍压着的那一簇暗火。
季云淮自认不是重欲的人。
在青少年时期,身边男生聚众邀请彼此看小电影时,他从来不是参与者。
少年维持一贯的清风朗月,不谙世事,与那些急不可耐的毛头小子仿佛并不置身于一个世界。
自从碰到薄幸月后,他第一次做一些不可名状的事情。
水流蜿蜒而下,脑海里的绮念如蛋糕胚芽不断膨胀,占据、满溢、吞噬……
好似她拉他下地狱,他也会心甘情愿地沉沦。
薄幸月俯身向前,甘甜的气息立刻奔涌而来。
她用棉签蘸完碘酒,小心翼翼描摹在他那道眉骨伤痕上。
“疼了就跟我说。”兴许是当医生久了,遇到个病患,她的口吻温柔又专业。
季云淮有一瞬间的哭笑不得。
由于薄幸月转身收药箱的动作,他这才注意到她露出来的肩颈处青紫一片,周围还在晕着血丝。
吊带裙将她全身上下裹得还